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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沈青舟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那个破旧的香囊，深深地嗅着。

香囊磨损严重，即便有认真呵护，却因为他日日拿出来免不了地破损了。

上面残留的属于姜晚渔的味道早就彻底消失了。

他甚至都快要想不起来她身上的味道了。

实际上孟拂雪说的没错，他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长期缺少睡眠早就要将他逼疯了，如今这样不过都是强装出来的，不让其他人看出他的脆弱而已。

姜晚渔离开后，沈青舟身边就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托付身心去相信的人了。

即便是他的父皇和母后，他们都时时刻刻在权衡利益，将他也算计在内。

唯独姜晚渔不是。

从前她对他好，只是因为喜欢他，爱慕他，只想要他的爱而已。

可偏偏他给不了她毫无保留的爱，也给不了她名分。

他总以为让她做妾就已经算是对她的恩赐了，却没想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情。

直到姜晚渔彻底离开，他才真正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如今他给得起，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沈青舟强迫自己合上眼睛休息。

然而却迟迟没有一丁点儿睡意，头脑格外清醒，却疼得快要四分五裂了。

咚咚。

突然，殿外德全公公打着胆子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