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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薛意得知主上生死不明、下落未知,字里行间似乎……很愉悦?
云隐捻纸,碎屑随风散入河沙。他并不意外。
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薛意不会不懂,但他或许真的不在乎。
影卫之中,唯一有过叛逃前科且成功的,只有薛意。听说他当年消失后,是在某个村落落脚,还娶了妻,过了段像人的日子。
现在主上失踪,约束骤减,他说不定正觉得是脱身之时。
而云隐自己从小被辗转贩卖,对家的记忆早已模糊成父母决绝的背影和一个连面貌都记不清的幼妹轮廓。
没有非回不可的归处,更无牵肠挂肚的眷恋,他所做一切,不过是身为影卫的本分。
事成是命,败露受死也无甚可惜。
即使深知身上那几个铜板连半副好药都抓不起,齐雪还是厚着脸皮踏进了仁济堂的门槛。
坐诊的韩大夫是个蓄着短须的中年人。齐雪一开始还没头绪,不知为何这儿的生意不如旁的医馆,他一开口,她便明白了。
这还是悬壶济世吗?这是趁乱打劫来了!
听闻腿疾诱因,韩大夫眼皮都没抬,慢悠悠伸出五根手指。
“五两?”齐雪足下站不住,这已是她不敢想的天价。
韩大夫哼声:“五十两,诊金方子在内,恕不接受赊欠。”
五十两!明明是听他说话,却像被用药罐子打了头。
她忽然觉得,让山洞里那个傲慢的男人自生自灭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齐雪垂头丧气,转身想离开这扒皮的黑店,目光掠过堂内,却见通往后面熬药小院的过道帘子一掀,一道袅娜熟悉的身影过去。
“小……卢萱?”齐雪先是呢喃,也顾不上韩大夫在柜台后“哎哎”的阻拦声,拔腿就追了过去。
后院药味弥漫,卢萱正背对着她,将碗里黑乎乎的渣子倒进墙角桶里。
“你在喝避子汤?”齐雪冲动道,说完自己先愣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