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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继续说: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一个人数着吊瓶里的滴答声,想哭又不敢放声哭出来,觉得小小的自己好可怜。”
顾谦予沉默地听着,心脏像是被人紧紧勒住,那是一种陌生而汹涌的冲动,想要安抚顾盼的心压过了所有理智。
“哭什么?”他问,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没什么。”顾盼吸了吸鼻子,别扭的转过头去,像是败给了自己的内心,用极轻的声音补充道,
“只是突然发现,我比我想象的还要在意你。”
男人想要替她擦拭泪水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但此刻,他整个人如同被按了暂停键。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眸,现在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
“顾盼。”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
这是他们伦敦相逢后,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褪去了所有的客套,声音是经历了巨大冲击后强行平复下来的沙哑,低沉地近乎危险。
“你知不知道,”顾谦予几乎一字一顿,“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以后轻易拥有了能扰动他心弦的能力,也意味着自己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地将她拒之门外。
顾盼有些怔住,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寂静的夜色里甚至让顾盼羞愧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