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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甚至连她常去的瑜伽馆和美容会所，都悄然换成了与陆承渊名下产业有合作、更“安全”也更顶级的场所。

“霁望咨询”的业务果然因沈泽的介绍而“蓬勃”发展。沈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新酒店艺术品采购的整块业务打包送到了沐晚晴面前，合同条款优厚得近乎馈赠。

随后，通过顾铮、赵靳言等人的间接引荐，又陆续有几个高端地产和私人家宅的艺术品配置项目找上门来。

然而，所有这些项目，无一例外，都被要求在与“懿府”有合作关系的特定画廊或艺术家工作室中进行选择。

沐晚晴的角色，从一个拥有自主选择权的艺术顾问，变成了一个高级的、审美在线的“采购代理”和“流程执行者”。

她的专业意见依旧被尊重，但最终的决定权和对上游资源的控制，却牢牢握在陆承渊通过周助理投射过来的无形大手中。

利润可观，过程轻松，几乎毫无风险。

但也毫无挑战，毫无成长，更毫无真正属于她自己的资源积累。

她就像被喂养了最精细饲料的金丝雀，羽毛被梳理得光亮顺滑，歌声被调教得悦耳动听，活动范围却被严格限定在华丽的笼中。

陆承渊对此很满意。

他享受这种全方位掌控的感觉，享受将一件“藏品”培育得越来越符合自己心意的过程。

他来公寓的次数更多，停留的时间更长，有时甚至会过夜。

他在床笫之间依旧强势而贪婪，但事后偶尔会多出几分慵懒的温存，会过问一下“霁望”那些在他看来“小打小闹”的进展，语气带着纵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仿佛那只是他赏赐给她的一件昂贵玩具，用来打发时间和满足她一点小小的“事业心”。

沐晚晴完美地扮演着被圈养的角色。她愈发温顺，愈发依赖，将“霁望”账面上增长的财富乖巧地展示给他看，像一只叼回猎物向主人邀功的猫。

她不再提及任何可能引起他警惕的名字或话题，将那个冰冷的银色U盘和里面足以掀起风浪的信息，深深埋藏在意念的最底层，不敢触碰。

但夜深人静，当身边的男人沉沉睡去，呼吸平稳，手臂却依旧占有性地箍着她时，沐晚晴会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感到一种窒息般的恐慌。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地“去势”，被抽离掉所有的锐气和可能性，变成一个完全依附于他存在的、美丽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