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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夫雅往西陵鹤肩窝子埋了埋脸,而后靠着他笑道:“话也不是这般说,既叫咱们遇上了,看会子热闹又何妨?”
西陵鹤抚着息夫雅的背,眼睛微微眯着,柔声似水地道:“这不过是些乡野之人、市井中骗徒惯常使用的伎俩罢了,咱若是一时贪者好玩,要看看热闹,只怕反倒要惹一声骚呢。”息夫雅笑道:“我却看不惯这些个事儿,咱们教训教训他们也无妨。便是被赖上了,横竖有阿鹤在呢。有甚烦难事时阿鹤解决不了的?”
西陵鹤笑着点了点息夫雅:“你呀!”
正说道着,便听见前边儿的女子哭喊起来。西陵鹤命车夫停车。
“大爷,不要啊......”声音中是带了哭腔的。
此时一个腰圆膀阔的男人给了女子五两银子,勾起嘴角笑道:“小娘子,我既给了你银子你便该是我的人了。”
说着便吩咐家丁:“将这小娘子的父亲抬去葬了。”自去便去拉那女子。
谁知那女子却哭得梨花带雨道:“大爷,不要啊。请大爷放过小女子吧......”
那男子皱眉,扯着女子粗声粗气道:“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女子见状一急,这粗鲁男子,跟着他去哪能有甚好日子过?她见旁人都只是指指点点地看着,并不帮她说一句话儿,低头咬了男子手臂,趁男子吃痛放开便扒开人群出车可怜地扑到了息夫雅和西陵鹤的轿前:“请贵人救我!”
她今日卖身葬父这出戏,原不是唱把那等粗壮男子听的,等的,而是她和同伙商议探测好的、今日会从这里路过的一户富贵人家,正是这一行人呐!那男主人不仅有钱,还生得一等一的好看,若是她能攀上他,凭她的手段,定然能将那傻子原配挤将下去,到时候,那几十万的家财可不就是她的?呼奴唤婢,穿绸缎,戴金银,这日子是想怎么好怎么好呐。
正在她想得美的时候,那粗鲁的汉子亦走将近来,要抓她走。小厮们拦了,那男子便骂骂咧咧起来:“好囚囊的,敢挡你爷爷!”
正在这时,那车中穿出一个极是和软好听的声儿:“拦他做甚?这女子要卖身葬父,人家银子也给了,人也要葬了,如何反不和人去了?这卖自己个儿也算是个生意,如何能失信于人?”
那女子脸憋得通红:“可他......着实......”
还没说完,便被那男子捉住往回拉。这时西陵鹤扶着息夫雅出得轿来,西陵鹤道:”这般人惯会为祸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