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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恨他的人如过江之鲫,生父生母是对怨偶,兄长对他践踏欺辱。
他弑父杀兄踩着累累尸骨走到如今,无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人。
楚悠是唯一,给予过他诚挚爱意的人。
似一道天光落入他晦暗命运中。
玄离本能地想据为己有。
当发现这道天光要散去,他只能想到筑起囚笼,将她围困。
他不知该说什么,也无可辩驳,最终垂首埋在她颈侧,双臂收得更紧。
好似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悠没动,轻声说:“玄离,你这样,我真的很生气。”
“对你来说,我是一只可以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鸟雀吗?”
“你从来没想过,我为什么会想离开。”
“因为欺瞒。我从前问过你很多次,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每一次的回答都是,没有。包括这次回来以后,你也还是这样。”
“你换了别人的外表来接近我,无论我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不会让你真的高兴,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这样两难的境地?而不是诚恳一些,用本来的样子见我,告诉我,这些年你很想念我。”
静默片刻,楚悠声音更轻:“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也会告诉你,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也有在想你。”
窗外翻涌的云雾随风聚起又随风散去。
星河流转间,皎月渐渐西沉。
玄离好似凝滞,僵了许久,他沉默直起身,执起楚悠的手,覆在自己脸庞上,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几滴温热水液浸湿了她的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