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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见他郁郁寡欢,便提议去京郊的湖边转转,放松一二。
他依言去了,正倚在桥栏上,望着杨柳春烟出神,忽见一女子踏水而来,胡服利落,身姿如鹤,步履从容,近岸疾走几步,稳稳落地。
再看她脚上那双靴子,竟半分未湿,连身侧的仆从也不禁啧啧称奇:“这女郎好妙的身法!走在水上,竟跟走在平地上一般无二,当真如仙人下凡一样!”
苏宜宜也不由生出好奇之心,便沿着靴筒袍角向上看去,就见那女子下巴生着一道极浅的美人沟,嘴唇圆小,唇珠饱满,温柔可亲;鼻头圆挺,瞳如点墨,剑眉英气,不怒自威。
只是一张侧脸,苏宜宜心头却猛地狂跳一下。
许是他目光太灼热,那女子似有所感,视线冷冷向这边扫来——
刹那间,不知为何,苏宜宜本能地拉住仆从往下一蹲,藏在石桥栏板后,自镂空雕花间窥见她转身离开,才扶着仆从慢慢站起身来。
“郎君为何要躲起来?”仆从不明所以。
苏宜宜只是怔怔,并未答话,满脑子都是她那双寒星似的墨眸,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原以为回到家中,这症状便会好转,岂料绣花时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垂落在身侧不住颤抖的手,用饭时想的却是那双唇为何有些乌紫,卸饰时眼前滑过她腰间的五爪龙佩,沐浴时才猛然发觉那修长脖颈上似乎留着浅浅一道疤……
分明只是惊鸿一瞥,每一个细节却被无限放大,并未随着时日流逝而褪色,反而历久弥新,鲜活得好像那仙人般的女子就站在他面前似的。
就算只在话本中见到过,他又如何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相思入骨。
不过几日,他已消瘦得伶仃,腰肢不盈一握,往日合体的衣衫穿在身上,经风一吹,轻易便能灌得肥大。仿佛那女子是什么摄人心魄的精怪,她一走,就将他的全副心神也夺去了。
父亲不忍见他如此,去求母亲找寻那女子,却被母亲严词拒绝,瞋喝他是痴心妄想。
犯下那等滔天大罪,尚不知能苟活到几时,还想谈婚论嫁,的确是痴心妄想。
“瑞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