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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孙芸的变化（第2页）

语气虽淡，但唇角弧度未减，显是心情不错。

自荆家庆典归来后，孙芸待他确与往日不同。

吩咐事务时，言语间少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清冷，偶尔还会问及药田琐事或坊间见闻。

炼丹时，也不再只让他处理杂务，如这般炼制高阶丹药，也允他在旁协助，关键处甚至出言点拨。

陈玄自然察觉这细微变化。

他也乐见如此。

近距离观察孙芸炼制高阶丹药，加之自身感知敏锐，许多手法诀窍皆被他默默记下，与脑中《赵师丹道手札》相互印证，获益匪浅。

他需长期在此蛰伏，孙芸态度缓和，予他便利，只要不逾界，他便安然受之。

“小的只是实话实说。”陈玄垂首应道。

孙芸未再多言，小心将丹药分瓶收好，特别是那枚上品黄龙丹，单独以玉瓶盛放。

她心情甚好，收拾完毕，竟罕见地多说了两句：

“近来药田打理得不错。明日早些过来，还有一批新到的血竭草需处理。”

“是，掌柜。”陈玄恭敬应下，缓步退出丹房。

身后，地火渐熄，唯余丹香缭绕。

孙芸目光在他背影上停留一瞬，方才转身离去。

空气中弥漫着被净尘清烟阵过滤后残留的灵木炭火气味。

陈玄独坐洞府，身前空无一物，心神却如明镜，映照自身所藏。

细数下来，竟有二十二门功法与法术。

这等积累，远超寻常炼气修士想象，一旦外泄，必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