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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怀里那只粗陶碗的凉气硌着肋骨,空荡荡的碗底像张嘲笑的嘴。
林长生盯着最后一点混着泥的水渍,胃袋里饿疯了的耗子又开始啃噬。
火烧火燎的疼从肚脐眼窜到嗓子眼。
“十六年混成这德行,老子这穿越剧本是盗版的吧?”
他对着碗龇牙,抬脚把挡路的石子踹进阴沟。
“噗通”一声,惊起几只肥老鼠,吱吱叫着钻回墙缝。
不行的找活干,先养活自己
码头!黑水镇唯一能听见活人喘气的地方。
河风卷着鱼腥和汗馊味糊了他一脸。林长生缩着脖子挤进人堆。
眼前景象让他胃酸直冒——麻袋堆成的小山压在岸边。
赤膊汉子们脊梁绷成拉满的弓,肌肉虬结的工头甩着皮鞭抽得空气“啪啪”炸响。
“没卵子的软脚虾滚后头去!下一个!”工头唾沫星子喷到排队的人脸上。
林长生学着旁人撸起袖子,露出两根细伶伶的“柴火棍”。
前头壮汉肩膀一耸,百斤麻袋“咚”地砸上板车,震得车轴吱呀惨叫。
“当年健身房深蹲八十公斤!” 他盯着麻袋给自己打气,“虽然……是上辈子的事。”
鞭梢突然戳到他锁骨上,生疼。“哪来的小鸡崽子?”工头三角眼斜着,“滚蛋!”
“我能扛!”林长生梗着脖子往前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