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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破败的角落里,篝火的余烬只剩下几点暗红,苟延残喘地散发着最后一点暖意。
林长生瘫坐在枯草堆上,背靠着冰冷的泥墙,两条腿像灌满了铅,又酸又胀。
从黑风涧来回这一趟,背着几十斤重的煤矸石跋涉,几乎榨干了他最后一点力气。
但精神头却是足的。
他面前摊着那个鼓鼓囊囊、沾满黑泥的粗麻布袋。
他顾不上满手的泥污和疲惫,把里面的“宝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大大小小、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疙瘩”滚落在枯草上,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发财了发财了!”林长生咧着嘴,像个守财奴一样。
把煤矸石一块块拿起来掂量,又用袖子用力擦掉表面的湿泥,露出里面乌沉沉的光泽。
大的有巴掌厚,小的也有拳头大,沉甸甸的,份量十足。
“这块成色不错!这块够厚实!啧,这块裂了……没事,裂了也能烧!”
他一边分拣,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铁匠铺张麻子收这个,三斤换一个粗粮馍馍……
这里少说也有四十斤!四十斤……除以三……十三个馍馍还富余点!”
想到十三个热腾腾、扎实实的粗粮馍馍,胃袋又开始疯狂地蠕动起来。
“不对不对,”
他眼珠一转,想到昨天那半条腥臊的狗腿,嘴里似乎又泛起那股怪味。
“光吃馍馍顶啥用?得换点油水!
镇东头王婆子的摊子上,猪油渣便宜,两个铜板一小勺,拌在粥里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