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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四周人恭敬跪了一地,龙吟抬起眼望著高出他一头的皇帝,唇边泛起的笑容更为无奈。不过这一回,龙吟没有像往日那样伸臂环住鄢行天的後背安然接受对方的拥抱,反而闷闷的痛哼了一声。
「你受伤了?」鄢行天立即察觉到了,他松开臂膊手掌顺势按在龙吟胸前,炯炯的目光掩不住关切之情。
「皇上,你这样让微臣不便行礼。」
「你怎麽受伤的?刚刚带著你手下人去了哪里?」年青的皇帝不悦地提高声音,他当然不会在意臣子们的目光而是担心龙吟的伤势,「不是说过没在朝堂上时不许称我皇上也不必行礼的吗?自从我登基以来,吟就似乎与我生分了。」
「没什麽要紧,不是被无极教徒所伤。」龙吟听鄢行天说到这里语气中又带著些耍混的味道,便打住正身行礼的念头微笑著转了话题:「灭了无极教之後我带人帮了二弟一个小忙,掩去面目将他与其情人逼进绝地,估计他二人经过此番磨难感情倍增,日後定不会再闹腾了。」
「你胸前的伤是你二弟那位情人打的罢?」鄢行天不悦的重重皱起眉头,见龙吟那张温和的脸庞在火光与梅影的映照下显得忽明忽暗,看起来似乎消瘦不少,眼里顿时流露出浓浓的不满,「日後你少管他人闲事,再让我发现你调用大内禁军私助你那个弟弟,我非……」
龙吟浅浅应了声是,他知道皇帝并没有真的动怒否则也不会一时说不出罚他的法子。放心的同时龙吟微觉不妥,鄢行天继位两年在他面前从不自称朕,举止与幼年他二人在上书房学文之时相差无几。尽管龙吟心里颇为欣慰鄢行天待他丝毫未变,但是顾虑君臣之别他担忧大臣们会在背地里议论天子不是。
「先进去,我看看你的伤势。」鄢行天说到这里,一把拉了龙吟的手大步向行宫深处走去。
龙吟身後的侍卫对皇帝与他们统领大人间的亲密举动早已见怪不惊了,各自站好岗位屏息敛气尽心守护此地安全。
鄢行天踏入行宫寝殿令人送上大内疗伤之药,挥手斥退一屋的奴仆杂役,转身伸手解开龙吟肩上的狐裘。
龙吟垂下眼,任由鄢行天将他拉到温暖的榻上,跟著衣衫坠落轻轻搭在臂间,而他眼前这个脚踏天下的英伟帝王,则小心翼翼的将消肿化淤的药膏抹在他胸前伤痛处。
「你弟弟又不是还在吃奶的孩子,他都成年了你还管他做甚?」鄢行天有力的手指划过龙吟赤裸的胸膛,嘴里埋怨的同时眼里却带著他尚不自知的疼惜,「不如你在此处休息几日再随我返京罢。」
「皇上,微臣的伤不碍事。你离京已久理应早回。」龙吟的身子因鄢行天的动作微微颤抖,所以他眼前粗犷英武的男人立即再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你叫我什麽?」鄢行天板下脸,严肃的眼中透著几分故作的薄怒。
「行天。」龙吟无奈只得低低唤了一声,像这样伺候臣子的帝王,苍日国古往今来大概也只有鄢行天一人了吧?
鄢行天这才重新展露满意的笑脸,他随手从榻边的案几上扯了块绢帕拭手,再将龙吟的衣衫一件件合好,最後干脆自个儿也除了鞋袜跳上榻,和衣与龙吟一块躺下──手,自然牢牢搂住龙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