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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
“是。”敕勒将军斛律金是一直跟随在丞相身边的鲜卑旧部,他今日梳着鲜卑传统的髡头,穿棕褐色袍子,缚裤刚刚挡到皮革靴子口。抹一口嘴角,亦擦干净胡茬上的尘,朗声向着底下诸位一鞠手:“斛律我今日作了一首草原旧词,这里和诸位唱了!”
说着就启声:“敕勒川,阴山下——”
他一唱,他那两只耳垂上硕大的绿松石圈环就随着他有节奏的摇摆,豪气放|荡。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顿时座上座下,皆联想到往日旧地故乡那一片辽阔开怀。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有一个洪亮略带沙哑的声音起来相和。
是丞相!!
天地苍茫,滚滚啊万马奔腾,跌下来也不过翻两翻。
渐渐就跟着有越来越的人哼唱了起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李惊水没有去过敕勒川,却也觉得她一介小女子,也是听得热血沸腾,有股苍凉豪气由脚而生,直贯穿肚肠!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不仅是诸臣,连守卫的将士,也是无一不振臂,不能带刀枪入宫,便听得铠甲轰鸣,至震九霄!
玉璧之战,丧师数万,军心涣散,今日尽数归来。
群情激奋,必胜之心比战前更胜!
丞相威武!她在心里暗赞。看丞相人已中年,却能慷慨激歌,虽稳重无鲜衣,却远比那些少年更怒马。
马上最强!战上最强!朝上最强!天下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