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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在天之灵,定深谢五殿下重情。”徐卷霜谢道。
约莫一刻钟后,徐卷霜由段秦山引着,见到了那块碑。她阅读碑上字句,果然是为王元乔所立。只有凿字新痕,显然不是昨天就是今天才雕了,绝非是段秦山上月的行为。
徐卷霜心中一柔,默叹道:难得五殿下煞费苦心。
段秦山却转过身去,命令他的几位亲信:“你们在这里守好。”
因为段秦山是背对着徐卷霜,她并未看到他骤间冷厉的眼眸。
几位亲信当即退远数步,守在院内。
霎时,只剩下段秦山和徐卷霜两人。段秦山方才转回身来,一抬臂给徐卷霜指了前方凉亭,柔声柔目:“阿霜,你同我去那边细谈。”
私下他叫她阿霜。
段秦山今年双十,比徐卷霜长两岁多。他六岁与徐卷霜相识,稚童淘气,给她取昵称“阿霜”。这一叫就改不了口,即使后来徐卷霜重回王家,别人都叫她“王玉姿”,他仍坚持唤她“阿霜”。
阿霜阿霜。
少时的段秦山每天都要抓着徐卷霜发上双环,威武命令她:阿霜,你快来陪本王玩!
徐卷霜随段秦山去往前方凉亭,他身子还没有在石凳上坐下来,就忍不住急问:“阿霜,怎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今年去莲华寺为母亲上香,惹上了一场无妄之灾……”徐卷霜对望段秦山眼眸,将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全部细节都告诉了段秦山。
段秦山听完一言不发。
良久,他叹一句:“果然是高文在从中作怪了!”
“高文?”徐卷霜既震惊又不解:高文乃是鄂国公和国夫人的独子,老国公去世后袭了爵位,这位高小国公同她根本不认识,更没有一丝一缕的纠葛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