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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他的脸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张了张嘴,细碎的声音在喉咙里闷着,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第二天醒来时,纪之楠已经不在床上。
阿姨说他天没亮就回剧组了,还说我身体不舒服,让她做一些清淡营养的早餐。
我下午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嗓子哑得厉害,说在等戏,还问我吃饭了吗,好像昨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还是对他说了抱歉,他停顿片刻,平静地说没关系。
我不禁松了口气。药是他下的,给他一句抱歉已经足够了。
纪之楠这次回剧组,很久没有回来。
明知是药效驱使的原因,可我却忘不了那一晚,好几次从梦里醒来,眼前都是他咬着嘴唇呻吟的样子,眼角通红,媚态横生。
天气越来越热,人也开始心浮气躁。一天之内我看了好几次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条纪之楠发来的短信。
他明明很喜欢发短信。之前他非要自己去国外买婚戒,发了很多信息给我,我忙到忘记回复,回来后他问收到没有,我心烦得很,教训他一通,他第二天又傻乎乎地继续发,只是频率低了很多。
现在一条都没有了,算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他会不声不响地自己回来。打开门看见他在厨房里忙碌,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心里涌动着难以名状的热流,我上前问他:“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纪之楠还像从前那样眯着眼笑:“天气不好,山上没信号,我就直接回来了。”
奇怪的是,看到他笑着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困扰我数日的烦躁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允许纪之楠在我书房待着,他很高兴,来回跑了好几趟,把自己的椅子、书、杯子、充电器一样一样搬来,又张罗着给我煮咖啡,等到他坐下来,我邮件都处理了好几封。
他是个坐不住的人,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捧着书扭来扭去,这时候我只需轻咳一声,他就立刻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