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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宿怀璟点点头,“流云回来之后让他去查绣衣卫的事,你暂且不要露面。”
李家父女下药那日,行风被调走正是因为看见了绣衣卫印记,宿怀璟不得不查。
“是。”行风道。
宿怀璟起身,伸了个懒腰,屋外春光正好,小院外东北角的天上有纸鸢在飞,隐约能听见少女的笑声。
宿怀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药庐那边怎么样了?”
行风道:“已按主子给的方子炼出一炉药。”
宿怀璟凝眸望了望那只纸鸢,漫不经心地说:“让碧心给表小姐送去吧。”
行风低头敛眸,恭声应是,听见‘表小姐’三个字的时候,眼底划过一道潜藏的杀意。
宿怀璟瞧见了却未提点,只摆摆手让人退下,重新倚回榻上。
这一次他没看棋谱,顺手拿了本话本翻了起来,拂袖挥乱了棋盘。
这手棋卡了他三天,一直未找到最合适的破局之道,却在刚刚三言两语间有了思路。
“骗子……”宿怀璟轻声念了一句,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突然好奇,再换一个人来问的话,这外界盛传痴傻多年刚刚痊愈的宁宣王世子,又能从那张巧舌如簧的嘴里吐出什么妙语连珠的话来?
他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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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盼烟这些天很是开心,爹升迁北上,有官位在身,急着进京述职,不可能等辎重的马车慢悠悠地晃,是以李长甫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及冠的儿子提前赶路来了京城。
李盼烟身为女儿身,却能跟父亲一道进京,全是因为她提的建议。
宿表兄美貌太盛近乎妖异,自小李盼烟便知道若不牢牢把在手心,日后定成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