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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遗骨留下,女性遗骨带走。
几个人回村里等了一会儿,五岭县县局的人就带着殡仪馆的车来了。
县局的法医姓李,是个年纪较大的老法医。
谢箐和他寒暄几句,一起上了殡仪馆的车,前往殡仪馆对遗骨做进一步检查,其他人留下来调查葛琴之死。
五岭县的解剖室比安海市的还要简陋,但好在现在是春天,温度适宜,不冷不热,遗骨不腐不臭,只要灯光够亮就足够了。
谢箐把遗骨按照从头到脚地顺序摆在解剖台上,拍照固定,再检查衣物。
外套有化纤成分,并未全部腐烂,里面有一件化纤毛衣和化纤秋衣,都是秋冬季节的衣物,时间上和那位王大哥所述相符。
除了被傅达拿走的小镜子,上衣兜里还有一枚硬币,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头骨枕部有几处骨折,牙齿有松动,舌骨和甲状软骨骨折,左胸胸骨有骨折。
所有骨折都是生前伤。
也就是说,此人在生前遭到了一定程度的虐待。
李法医道:“不是仇杀就是奸杀,但愿是前者。”
前者案子好破,后者就难多了。
谢箐道:“死者只有上衣,没有下衣,奸杀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李法医的目光重新落到衣物上,“如果我没记错,那条橡皮筋还在,死者应该是穿着内衣的吧。农村人有穿棉裤的习惯,我的猜测是棉衣腐烂了。”
谢箐指了指上衣:“这样的上衣,一般都有匹配的下衣。”
李法医可能不想跟她争,“关于这一点,找到苦主就知道了,走吧,回局里。”
二人打车回了县局,谢箐和另外一名年轻些的孙法医见了面。
寒暄几句,刚落座,谢宸就打来了电话,谢箐去外面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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