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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相安详得堪比嗝屁,然后就被一脚踢下了床。
他找谁说理去?
“……你昨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去找快乐了?”孟哲也想不明白,“还能怎么办,给点钱打发一下得了。”
“你胡说。”江乘月慌了,“我是有贼心,但我从来就没有过贼胆!”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床上躺着的男人皱了下眉,睁开了眼睛。
是少见的蓝眼睛。
“WievielUhristes?”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慵懒的哑。
江乘月:“……”什么。
他撇了下嘴,有点想哭。
江乘月:“还是个外国鸭!这得赔多少钱啊?”
孟哲:“……”
孟哲没想出来对策,但江乘月自己先冷静了——
他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除了刚刚掉下床时摔到的屁股,哪里都不疼。
他是没有经验,但不傻。
他刚对着镜子,也没在自己身上找到什么痕迹。
醒过来的男人似乎也没弄明白状况,蹙眉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他在那种审视的目光下一颗颗扣好了扣子,套上了牛仔裤,才开口,矜贵地问:“几点了?”
“9点……”江乘月莫名有点怕他。
“嗯。”对方答了一声,又陷入了沉思状态。
江乘月开始凑账户里的零钱时,男人又一次开口了:“我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