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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是得死,我突然发狠地踹它的脸,那几脚直接把那张脸给踹扭曲了。那个东西变得更加狂躁怪异,她伸出手开始想要抓我的腰。腰是我的薄弱环节,我死命扭着身体,这才发现其实她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因为我一扭动上面就更难拽,眼看着我的手就要滑出去了,白翌突然大喊道:“你别动,闭上眼睛。”
我马上闭上了眼睛,顿时就感觉头顶上洒下了什么东西,突然就感觉脚上的力道一松,一声像野猫一样的嘶吼传了出来,那个东西直接就掉到了井底。此时没了阻力,他们迅速把我拉了上来,我一探出头他们就架着把我拽了出来。我被呛得直咳嗽,但是依然忍不住深呼吸,前面那个拽我脚的东西,难道就是乔二奶奶么?
我摸了下脸,发现头上都是白色分粉末,凑着鼻子一闻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这个东西是白翌自己做的护身符里的药粉。我打了一个喷嚏,白翌和六子迅速把门板又压了回去,三个人都虚脱地蹲在地上呼吸,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这次没想到会那么惊险,刺激得我差点尿裤子。我撩开裤脚管发现脚踝这里已经有皮肉被抓破了。白翌在我脚上洒上了一些他的药粉,然后抽了一张纸巾盖住我的伤口。我把下面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下,难道说那个乔二奶奶没有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这个就可能是她的僵尸了。我眨巴了下眼睛,白翌扶起我说:“现在是月圆夜,对我们很不利,先回去,明天白天我们再到这里来。”
白翌一把把我拉了起来,问我能不能走,不能的话他背我。我说可以走路,于是他们一左一右夹着我往回走。就在我们刚转身的时候,身后的井就发出了咚咚的响声,这种声音一响起,六子就吓得放手。我整个人失去平衡,只有抓住白翌的袖子,只听见嗤的一声,他的袖子就被我抓下来一块布。这种情况本来是很搞笑的,但是现在还笑得出来的人估计就是二百五了。我们连忙回头,发现井里有一个东西在撞击门板,力气十分之大。
白翌迅速把我的身体架起来,我们三个人都那么看着它不停地往上顶,最后我颤抖地喊道:“你们还……还愣着干嘛!找东西堵啊!”
六子立刻四处找东西,最后把两只破凳子挂在了上面。但是根本不管用,那个东西眼看着就要顶出来了。我们三个人都警惕地退后,我们发现在这个枯了的井居然开始往外冒水,发出了噗噗的声音,我咽了一口水说:“怎么会冒水?”
白翌淡淡地说了一句:“她想要出来,或者说她想要拉我们进去。”
六子拉住白翌的手哭喊道:“那么想办法别让她出来啊。”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水泡渐渐地变成了黑色,我定睛一看原来在水里居然伸出了许多头发。别问我为什么老是碰到这种头发,我也说不上个所以然,但是现在看到这些黑线我也觉得发怵,喉咙像被什么堵着一样。黑色的头发随着水缓缓地流了出来,越积越多。白翌谨慎地勾住了我的腰,我整个身体挂在了他的身上。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三个人六只眼睛都死死盯着那口井。但是我们都错了,是看错了位置,没想到那个所谓的乔二奶奶并没有从井里爬出来,而是那团头发里探出了脑袋,我们看到一个人形就渐渐地从拱起的头发里直立了起来。她依然驼着背,样子看上去和旁边的老松树一模一样,隐约可以看见头发里那月白色的旗袍和大红的小短袄,六子啊的喊了一声,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背后,我回头一看发现他已经吓晕过去。我来不及去看六子到底怎么样,乔二奶奶已经缓慢地靠向我们,向我伸出了手,声音像是从水里发出来一样说道:“戚然,来,来我这边,我一直在等你。”
我抽着脸,该不会是这个鬼娘们把我当作那个大少爷了吧?我吓得缩进白翌的手臂里,乔二奶奶声音又轻柔了一些说道:“戚然,我知道你来找我了,不要这样……来我身边。”
我忍不住回答道:“我不是什么戚然,你认错人了吧!”
乔二奶奶夸张地往后退了几步,此时她的声音要戾气许多,她低吼道:“给我过来,狗东西!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我靠,我得罪你了么我,居然骂我是狗东西,老子这辈子什么债都可能欠就是不欠风流债,因为老子根本没那个资本!我哭丧着脸对白翌说:“老白,帮我想想办法,她要我去陪葬啊。”
白翌低声说道:“先得稳住她,看样子她暂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因为白翌在我身边我还算镇定,我舔了下嘴巴,像是安抚精神病一样对着那个女鬼说:“乔……乔二奶奶,我不是什么戚然,那个戚然在你死的那天也死了,他不在我们这里。”
女鬼听到我那么一说明显没有被安抚,反而变得更激动起来,她嘶吼着说:“不!戚然就是你,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你还记得当初老爷要休了我,是你替我求情的么?你明明那么关心我。”
我脑子已经开始有些跟不上思考了。在大脑里居然出现了雷雨的经典桥段,我抽着眼角,害怕,尴尬,无奈,满脑子都是混乱的黑线,觉得这个白脸的女鬼恨不得就那么扑进我怀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糊涂了,还是被那个鬼娘们给骂糊涂了,我突然拉住白翌的胳膊就说:“他娘的,老子喜欢的人是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个女鬼和白翌同时向我投来不同的目光,白翌低声笑了一下,我顿时觉得脸红得一塌糊涂,不过女鬼已经相信了我的话。她怨毒地看着白翌,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个窟窿。我有些过意不去,心里觉得有些害了他。白翌倒是毫不客气,他干脆就那么搂着我,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在女鬼眼里估计差不多够得上罪该万死的程度。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说:“你还爱着他,他有什么好的,他有我美么?他有我爱你么?”
我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鬼,我可以发誓这个女鬼绝对是一个精神分裂,她居然把白翌看成了女人。女鬼手里捏着一块尖锥形的大石头,上面有着暗红色的血迹,她微笑着说:“既然你那么爱他,我就让你们生死永别。没关系,在黄泉里我们也可以成一对,我们可以做一对鬼夫妻,你说好么?”
我心里暗骂:好个屁!我为什么非得和你这个一身恶臭,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恶鬼当鬼夫妻?我又不是宁采臣,对女鬼没兴趣。
我们两个看到她要动真格了,顿时也谨慎地往后退。但是六子躺在身后挡住了我们的路,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丢下这小子自己逃命,于是只有站直了,白翌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口说话:“你怎么知道鬼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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