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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后我们实在是举步维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往后猛推一样。六子一个没有站住,整个人都往后滚了好几个跟头。突然从那股大风之中冲出来一些东西,我和白翌连忙闪开。但是还没有站稳的六子没那么幸运,直接被那个东西再一次撞倒在地上。我连忙顶着风过去抓他,我们三人无奈退到了石壁甬道内。六子手里依然抱着那团东西,他拿到我们面前一看,发现这是一只女性的头骨,不过这头骨的颜色居然是泛着紫绿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吸附着大量的虫子化石,已经硬的都不能从这头骨上剥落了。白翌一看这头盖骨连忙让六子丢掉。
六子早在看见那恶心的虫子化石的就已经甩开了手。我问这是什么东西。白翌厌恶的看了一眼说:“这就是那鬼婆子设计的三尸阵中那三具女尸。”
六子连忙跳起来拍手,我担心地问:“那么我们会不会再中一次招。”我实在不想想起前面犹如地狱的场面,想到在这种地方被人强奸,我宁可先自己解决了自己,也不要再受那种罪。他摇了摇头说:“碰尸体是不会中招的,只会让身体上的尸虫受到吸引,回归到这尸骨之上。不过我们大量流血也达到了这个目的。现在主要是,那孟姬肯定在前面。她估计没我们想的那么没义气,她是在找这些尸骨,只不过估计被困在前面。”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呼啸的风声,疑问道:“但是那么大的风,她是怎么跑进去的?”
六子说道:“她对这里非常了解,一定有什么办法跑进去。而且她扔出这三具尸骨绝对是知道我们来这里了。所以只要找到门道肯定能进去。”
此时又从通道里飘出了许多灰白色的纸屑,这些纸屑在风中凌乱的打着跟头,白翌眯着眼睛看着那堵风墙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风呼啸的非常有节奏,而且时强时弱。这里就一个通道,也不可能再有像前面那样的暗道,所以应该有专门的技巧走过去的。”
我没听明白,问道:“比方说?”
白翌继续盯着那些飘散的纸屑说:“比方说,通过特定的步伐,跟着风向的节奏,避开风头,也许我们可以通过。”
我想要继续问,六子挡了我一下说:“让老白看,他既然说出这点应该有办法了。”
白翌皱着眉头,又一次朝着风墙走去,顿时狂风就把他往后吹退了好几步。此时我看到他摆出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他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感觉有些像是傩舞,但是姿势要简单许多。六子佩服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用禹步应该可以走出去。”
我看着白翌虽然偶尔会让风退回来几步,但是他的确是在往前走,并且越走越顺当,阻挡他的风也越来越弱。我拉住六子说:“他走的是禹步?那个步罡踏斗?”
他点了点头,拿起了行李对我说:“我们早该想到,这里是河伯殿,所有的元素都是与大禹治水有着某种联系,比如前面所谓的应龙盘,那也是因为当年应龙替大禹治水,劈开河水。而这禹步则是当年大禹治水之时所用的。”
我怀疑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他哧了一声,一脸你就是看不起我的表情说:“这玩意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你也不想想当初我为我那死鬼老板做了多少关于这个神殿的资料?这叫做业务提高你懂么?”
说完他拍了拍我让我跟着他一起走,六子看我对我说:“我念着口诀,我踏出哪只脚你也踏哪只。总之这个东西不难弄,连我这种玩票的也会一点。实在不行你前面也看到白翌怎么走了,照葫芦画瓢总会吧!”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在理,六子同样看着风中的纸屑,然后念道:“右足在前,左足在后,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是一步……”
我们按照禹步的方式慢慢向风墙靠近。我发现的确风几乎是从我的后背或者胸前吹过的,越过了最强劲的几道风墙,后面的风几乎不算什么了。但是我们仍然不敢大意,依然按照禹步的步伐走,保持着最标准的步罡踏斗。
直到转的我分不清方向,最后穿过这堵风墙之时,我感觉像是小时候坐小火车晕车一样。我是最后一个走出风墙的人,他们两个人已经在边上等我了。我一踏进来,就觉得的双脚打着麻花,满眼走金星。我捂着膝盖,不停地喘着气。这一路上的奔逃几乎已经够使我所有的力气都透支了。可以说现在还能撑下去全凭自己的一口气,想要在自己闭眼前看到这事最后的结局。
我猛吸了几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抬头发现他们两个一动不动。我走上前去一看,发现在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青色石壁,这个石壁是由整块玉石所刻,非常巨大,与这里融为一体。上面描绘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周围是日月星辰,每一个湾处便有一块凹槽,分别有九处。这块九曲黄河壁非常寒冷,这种冷冽的气氛与鬼器如出一辙。我心中一凛,想那必是鬼器最初的存放地。但是我们手上只有那么几个,其余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六子懊恼之极地道:“其他鬼器根本不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手里的这些东西可能不够分量,起不了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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