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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容锦原想就纠正将军二字,但话到嘴边,祁翟仓促的背影已近踏进了门槛之内,联想适才偷听到的只字片语,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未几,祁翟重新出来,身后跟着塔布。
阙舒走在最后,胡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出表情若何。
祁翟道:“听闻突厥有个十里校场,十分有名,不知可否带我们前往一观?”
何容锦道:“此刻?”
祁翟道:“将军还有事?”
“叫我何容锦或者何总管。”何容锦道。
祁翟道:“是,何总管。”
何容锦道:“时近午时,不如先在府中用膳?”
祁翟笑道:“小可汗为迁就吾等顿顿准备西羌美食,令人感动,只是我们既来突厥,更想品尝品尝突厥的美食。不若请何总管带路,我做东,好好领略一番突厥的风味。”
何容锦道:“你若要请我,不如请我喝酒。”
祁翟回头看阙舒,见他黑着脸,苦笑道:“我的俸禄怕是买不起何总管的酒。”
何容锦解下葫芦仰头要喝,一只手从斜旁伸出来,故技重施地来多久,却被他用指劲弹开!他喝完酒,重新将葫芦系好,慢慢地掉转车轮,朝外推去。
祁翟见阙舒捂着手,关切道:“王,你的手……”
阙舒松开手,手背红了一块。
塔布抱拳道:“属下失职,未能保护王的安危,请王责罚。”
阙舒道:“你若是出手阻止,我才会责罚。”
塔布一怔,茫然地看着阙舒的背影,疑惑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