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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在大明靠贪腐保命(第6页)

“慌什么?”陈砚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轻松,“该来的,总会来。”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那件破旧的官袍,袖口露出的棉絮也懒得遮掩了。“走,随本官去迎接这位……‘钦差大人’。”

他率先走出房间,走下那吱呀作响、散发着劣质木料气味的楼梯。老赵头看着自家大人那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塞外的风雪还要冷。

县衙前院,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毛襄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半旧不起眼的青布棉袍,并未着飞鱼服,但那身经百战、执掌诏狱磨砺出的凛冽杀气,却比任何华服都更具压迫感。他如同标枪般钉在院子中央,面无表情,只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如刀,缓缓扫视着这座破败得不像话的县衙:剥落的土墙,残缺的瓦片,院子里冻得硬邦邦的泥地,角落里堆积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积雪……还有眼前这个穿着破旧官袍、面黄肌瘦、平静得有些过分的知县陈砚。他身后,二十名同样便装的锦衣卫缇骑,如同二十尊沉默的杀神,散开站立,将整个前院隐隐封锁,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每一个角落。

“下官雁门县知县陈砚,参见上差。”陈砚走到院中,对着毛襄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平稳,没有丝毫波澜。

毛襄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陈砚脸上停留了足足三息。那张脸很年轻,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瘦,只是脸色透着营养不良的蜡黄,眼底有着浓重的疲惫,嘴唇因为寒冷和刚才那碗糊糊而有些干裂。平静,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是即将被抄家灭族的巨贪,倒像是一个等待命运裁决的苦行僧。

“陈知县,”毛襄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子,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本官奉旨,查核你奏折中所言之事。奏称贪墨纹银一百零八万七千五百两整,私造豪宅,以官从商……赃款何在?豪宅何在?”

他的目光锐利地刺向陈砚身后那座扎眼的“养心斋”,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审视与嘲讽——这玩意儿,也叫豪宅?

陈砚顺着毛襄的目光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混杂着羞愧与自嘲的苦笑:“上差明鉴。这……便是下官奏中所言的‘穷奢极欲’之所,‘养心斋’了。”他摊了摊手,指向那歪扭的砖墙、粗劣的窗纸,“下官无能,三年搜刮,也只勉强凑了些砖瓦木料,建了这么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实在有负‘豪宅’之名,让上差见笑了。”

毛襄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空壳子?他目光如电,再次扫过那座小楼,确实,除了那点扎眼的新砖新瓦,再无任何奢华装饰,甚至连像样的家具恐怕都没有。

“那赃银呢?”毛襄的声音更冷了,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迫,“奏称百万巨资,藏于何处?莫非要本官将这破县衙掘地三尺?”

陈砚脸上的苦笑更深了,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他侧过身,对着毛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差请随下官来。赃银……就在县衙后院的窖藏之中。”

毛襄眼神一凝,微微颔首。两名身材魁梧、目光如狼的缇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隐隐将陈砚夹在中间。一行人沉默地穿过破败的庭院,绕过那座扎眼的“养心斋”,来到县衙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

这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地窖入口,盖着一块厚重的、布满裂纹的青石板。

“打开。”毛襄声音冰冷。

两名缇骑上前,合力将沉重的石板移开,一股混合着泥土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略带焦糊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地窖很深,光线昏暗。

毛襄没有动,他身后的两名缇骑立刻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率先跃下。片刻,下面传来沉闷的回音:“大人,安全!”

毛襄这才迈步,沿着简陋的土阶走下地窖。陈砚被押着紧随其后。

地窖并不算特别宽敞。当火折子的光芒驱散黑暗,照亮窖底时,饶是毛襄这种见惯了诏狱血腥、心硬如铁的人物,瞳孔也不由自主地猛烈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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